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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賈璉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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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的王熙鳳今兒是搞了大事情的, 大老爺一直跟在轎子後頭,就怕賈璉一個想不開跟老太太硬來。

而轎子上坐著的王熙鳳,其實也沒那麽被大老爺看在眼底, 頂多一個管家媳婦而已, 而且還不怎麽站在他身邊,一門心思全都掛在賈璉身後, 沒少跟著那小兔崽子搞事情。

跟大老爺的緊張一對比, 老太太即便是生氣, 也沒多把賈璉放在眼底, 她懲罰不了老大, 還不能拿個媳婦怎麽著?說出去誰會反對。

賈璉今日才考完春闈回家,享受了場纏綿的恩愛後,沒多久便睡熟了,梨香院裏安安靜靜,沒幾個丫頭剛出聲鬧騰,在這裏,還能看見賈家昔日的規矩。

正在外屋繡帕子的平兒突然聽見外頭有絲嘈雜聲,走出門一看, 擡眼便瞅見被人扶下轎子的她家奶奶。

“奶奶!你這是怎麽啦!怎麽……怎麽頭上都是血啊!”平兒一聲尖叫忙跑上去, 看見她家奶奶還拿手捂著頭, 慌得面色都白了, “小紅,快去讓你父親找大夫來,你們幾個去打水準備幹凈衣裳。”

賈赦站在一旁, 插不上話,很是不滿道,“平兒,你璉二爺在哪兒?”

“屋裏睡著了。”平兒隨意回了他一句,便再不搭理這人,若是大老爺能看重她們奶奶,又豈會讓她們奶奶這樣回來?好歹提前讓人傳個話,或者提前讓人找大夫都是好的。

而這會兒,屋裏睡著的賈璉也被平兒一聲喊給叫醒了,一聽說見血,披風都沒穿直接就沖了出來,眼見王熙鳳那狼狽模樣,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是怎麽回事!誰幹的!”

這一聲喊裏頭帶的怒氣,把賈赦都給鎮住了。

不過這人自持是賈璉他老子,很是硬氣道,“沒瞧見你老爺在這兒嗎?小畜生你眼珠子長什麽吃的。”

賈璉的目光驟然落在賈赦身上,那雙眼睛瞪得圓圓的,血絲密布,“大老爺也在呢,賈璉倒真是眼力不好,大老爺連自己兒媳婦被打成這樣都能來做說客,賈璉眼力不好也算是同根同源的。”

說罷,賈璉臉上有明顯的嘲諷之色,賈赦整張臉都成了絳紫色,指著賈璉直喊不孝。

別說賈璉了,這回連平兒都不待見他大老爺,這位大老爺最怕老太太,她們奶奶吃那麽大虧,還能到梨香院來給老太太說和,也不知這腦袋瓜子是怎麽長的,怎麽老太太有那麽可怕嗎?

被擡進屋的王熙鳳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身子軟軟的很是疲憊的模樣,平兒仔細給她擦掉頭上臉上的血跡,又小心換了身衣裳後,見到二奶奶手上的青青紫紫,真心疼得厲害,眼淚巴拉巴拉得掉著。

賈璉陰沈著臉站在屋外,耳邊聽著大老爺嗡嗡嗡的怒罵聲,心頭火氣暴起,他是忍無可忍了,他賈璉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原想著王熙鳳在老太太那兒好歹還有些臉面,他小心謹慎慢慢爬上去,到最後讓人無法壓制他。

可如今呢,王熙鳳做錯了什麽?老太太要如此責罰?不過就是晚去了會兒,不過就是沒那麽小心服侍,就要如此打人了?真當他賈璉不要臉面?

同樣沈默的賈璉坐在外屋,丫頭給他上了杯茶,他那突然沈靜的臉色,看得賈赦有點發慌。

“璉兒,你不會要對付老太太吧,你怎麽能對付得了老太太?她什麽手段你不知道?更何況她還是你親祖母,你怎麽做都不占理。”

賈璉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沈得看向大老爺,“如果我說她不是親祖母呢?大老爺你還會孝順她?”

“你說什麽混賬話?”

“呵,大老爺難道沒想過自己並非老太太親生的事?不然我們大房怎麽過得好了是罪,過得不好也是罪,怎麽就那麽讓老太太礙眼呢。”

“你這話什麽意思?無憑無據的,你說老爺我不是嫡出?你瘋了嗎?二房正等著抓咱們把柄呢。”

“把柄?”賈璉不屑一笑,“若這真是把柄,大老爺你能安安穩穩拿下爵位?不過大老爺不用操心,兒子我自會去尋證據的,左右撕破了臉皮,咱們騎驢看花走著瞧。”

賈赦一下子慌了,“你還真想跟老太太鬧?你拿什麽跟老太太鬧?難道有個死太監做靠山,就能讓你覺得鬥得過老太太?”

賈赦的話已經嘲諷味道很重了,賈璉瞪大眼上下打量著大老爺,“為何不能呢?一個死太監權利大的能讓賈家萬劫不覆,更何況一個內宅的老婦,若是分量不夠重,那賈璉請宮裏下旨斥責老太太不善教養,你說老太太難不難看啊?”

“你……你這是想丟盡我賈家的臉嗎?”

“丟盡?大老爺,我們賈家的臉全在老太太身上嗎?難道我一個嫡長子的臉面就無足輕重了?也許在你看來,老太太比璉二奶奶更值得好好呵護,但我賈璉偏偏就不這樣認為,傷了我賈璉還沒什麽,傷了王熙鳳,那我賈璉不反抗一二,還算是個男人嗎?”

“你算個什麽男人,你才多大,你能幹什麽?”

賈璉笑了,“我能幹什麽?我能讓榮國府斷糧斷菜斷水斷各種東西,既然大老爺不信,那就試一試吧,看看賈璉有幾分本事。”

說罷,賈璉穿好衣服就出門了,壓根不再招待賈赦,既然老太太過得實在是舒坦了,那他就搞點事,讓她怎麽都舒坦不起來吧,也不需要多久,三日後保證榮國府再買不著任何東西,除非花大價錢。

註意其實並沒有那麽覆雜,京城中新鮮瓜果的供應,往往都是從周邊縣運進來的,尤其天冷後地裏早就沒了貨,也就是有些結餘的老農們會想著帶進京換些銀子。

賈璉尋來常往周邊縣走的那些貨郎,讓他們去以市價低一枚銅錢的價,大肆收購老農們手裏的瓜果蔬菜,畢竟進一趟京不容易,少一枚銅錢少受一份罪,還能一次性全把菜買個好價,有何樂而不為呢。

往常這些人即便是進京買菜,地攤費入城費也是少不了的,而且京裏人挑剔,稍微有些凍焉了的菜就賣不出什麽好價了。

除此之外,賈璉還去那些城外的農莊收購新鮮瓜果,想來那些人吃不完也是送給主人家,主人家吃不了多少也是願意賣的。

僅僅一日,賈璉便大肆收購了整整幾倉庫的貨,有京中車馬行的幫忙,賈璉當日就在內城和外城中開起幾個專門賣菜賣水果的鋪子,每處賣的都是普通百姓能入眼的次等貨,但每個城區賣的價都是一樣的。

順道賈璉還讓車馬行的夥計幫忙到酒樓和各個富貴府上展示他們的一等貨和精品貨,價格比往常高一些,但品種多還給包送上門。

從第二日起,京中就難有菜賣了,即便賣了也都是存了幾天他們鋪子不收的貨,像往常那些常提著籃子上京賣菜的老農,壓根見不到一個,可誰不知道這群人賣得菜好還便宜。

不過這並不妨礙旁人買菜,人多的菜場賈璉就開了兩間專門買菜的鋪子,還都不貴,想要什麽都有,無需貨比三家,直接買了就走很是方便。

賈璉特意讓人多準備幾個小廝,算是派上用場了,幾乎每個鋪子都人山人海的樣,看起來就是生意興隆的模樣。

那些大酒樓就更加高興了,尋找到了穩定的貨源,總比四處采購來得好,即便多花幾個銀子,也省得帳難算貨難買,天曉得那些種了菜的老農那日想不開就不送進京了呢,若是哪日沒能買到新鮮菜品,也是個麻煩事。

如此一天下來,賈璉稍稍一算,那幾個鋪子其實賺不到多少銀子,若是怎能賺不少銀子,早就有人做大了,若非他自個有個車馬行,不然賺得更少。

一天下來也就那些好貨還能多賺幾個錢,普通老百姓基本都是一兩文得賺,最好的一天,那麽多鋪子加起來,也頂多凈賺個十來兩而已。

可若是他向老農們收的價低了,人家寧願自己拿進京,都不賣給他賈璉,所以他也就是賺個辛苦費,給車馬行臨時找了個活幹而已。

但這對榮國府的打擊,可當真是不小,榮國府城外的農莊是最先被收購的,如今積餘的蔬菜瓜果全被一掃而空,銀子賺了些,但想再買回來可就難了。

因為鋪子裏的人去榮國府送貨時,都是按市價一倍起的,榮國府的人壓根只當人是笑話就給打發了,結果第二日買不著好菜,就只能去鋪子打聽。

鋪子裏的人聽說是榮國府上的人,便直接把人當做肥羊宰,每家都是一樣的兩倍市價,怎麽也不肯降價,若是想跟老百姓一般買些次等貨,那請隨意,每個城區的鋪子都是明碼標價的。

可一個雞蛋就要一兩銀子,一斤白菜就要五百文,這價格未免也太高了些,讓榮國府那些采買的人都沒有任何貪墨的空間,他們往府上報的,也不過如此而已。

鋪子裏的人顯然不怕榮國府的人,任他們如何威脅,都是不降價的,說得過了直接就不招待了,顯然也是有後臺的人物。

鬧到最後,還是得咬牙買了,因為再沒其他地方可以有好菜賣了,若是買了次等貨,還不被罵死。

榮國府每日都是要采買新鮮蔬菜瓜果的,放了兩天的蔬菜品相就不怎麽好了,幾個主子嘴刁,但凡吃著不好都會斥責廚房,廚房裏的這些放壞的菜除了給奴婢小廝們做飯,其他基本都是廚房的人自個拿走的,連璉二奶奶都沒說什麽。

可如今廚房連一絲存貨都沒有,不買難道吃西北風嗎?

且即便是買了,花的時間也著實長了些,廚娘們等得著急上火,眼瞧著菜都用沒了采買的還沒回來,午膳怕是要來不及了。

好難得買回了菜,一聽用的是往常市價的兩倍,專門負責采買的小廝幾乎沒嘔到吐血,昨日人上門還是一倍價還包送的,今日兩倍的價竟還不包送。

就在賈赦暗笑賈璉又只會說大話的時候,榮國府真沒什麽好菜了。

第二日午間那頓,賈赦份例中的蔬菜就有所減少,肉菜倒是沒變,但整個餐桌十來盤菜只零星看得到一點綠色,賈赦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春日裏還讓人吃這麽油膩的菜,還不如那新鮮的白菜吃得爽口呢。

這一頓賈赦看在肉菜不少的份上,倒也沒說什麽,但到了晚上,依舊是這個模樣,賈赦就不太滿意了。

別說賈赦這人不高興,賈政、王氏和老太太哪個能滿意,大冷的天就喜歡吃些新鮮的,可廚房這麽弄著實就不太好看了。

偏偏璉二奶奶如今是不管事的,老太太想拿她試問都沒借口。

咱們吃得高興睡得舒心的王熙鳳一聽這事,樂呵得看熱鬧不提,不得不說,二爺這手段讓人相當不舒坦呢。

廚房和采買的管事媳婦全都向王夫人交代了外頭的情況,不過菜難買王夫人是不信的,只覺得這是王熙鳳在耍手段讓她難看,畢竟時間也太湊巧了些,索性便壓了下去,等查明再看。

王夫人才剛剛接手此事,她又不是個果斷的,老太太最終還是忍了。

可第二日依舊如此,不說賈老太太會拍桌子不滿,連府上的其他丫頭小廝們,都不幹的,連主子都吃不上幾口菜,他們這群伺候人的就更不必說了。

王夫人這是看出來了,廚房和采買的人壓根就是王熙鳳的人,這群下賤貨根本不給她王夫人臉面,王夫人指著周瑞家的去外頭菜場看看,而周瑞家的看那些鋪子裏的菜價都不貴,但就是見不著好貨而已,仔細想想,的確好菜難買了。

後頭王夫人聽見這事,才發覺京中這菜價怕是有了變動,臉面讓周瑞家的再去用榮國府的名義采買好菜,這回打聽來的結果,便跟采買的人對上價了。

老太太知道這個事情後,陰沈了好半天,讓賴嬤嬤以寧國府的名義去問問菜價,結果人家的菜錢也就比平常多了兩層而已,根本不像他們榮國府那麽誇張。

兩個婦人一合計,便讓府上的采買以寧國府的名頭買菜,如此就能省下一大批。

而那些鋪子當日卻不再往寧國府送貨了,寧國府上的小廝左等右等都沒等著,氣憤無比上門詢問時,被人告知已經有人以寧國府的名號買了一日所需的菜品了,所以他們鋪子是不會再送貨的。

那鋪子不僅拿出了采買單子,還有領用的單子,全都畫了押寫了賴大的名頭,也俱是錢貨兩訖的。

寧國府的人沒法子,只能讓他們再送一批,但那鋪子卻不肯,說是一家只送一次是店家規定的,他們即便想賣,也沒法去庫房提貨。

這會兒寧國府的人是傻眼了,賴大頭大如牛得讓人買些鋪子裏的次等貨,後頭便讓鋪子裏的人不再接受旁人以寧國府名號買菜,若看見有人再如此買菜,務必告知寧國府。

但鋪子裏的小廝只能同意前者,卻又不肯透漏買家姓名,寧國府無法,只能安排人在每個鋪子等候。

而店鋪裏的人聽見這事,便讓去送貨的小廝跟各家采買的確認好,看是否只接受送貨上門,其餘冒認名號的都不予理會,大多人家都認同這種做法,畢竟被旁人冒認不知會惹出什麽事來,只再無法買菜一項,就讓人不爽至極。

等第四日時晨起,榮國府的小廝又買不著菜了,還被寧國府的人逮著他們冒認名號的事,賈珍氣沖沖上門詢問,卻得知榮國府被那些賣菜的小鋪子打臉了,這才體諒一二,讓賴大去那菜鋪多買些便好。

而這會兒,賈赦如何不知裏頭算計,不舒坦幾日了,自然火氣頗重得朝梨香院走去,他倒要看看他賈璉有什麽能耐,能如此硬抗榮國府,若是讓他不舒坦了,他就去砸了那幾個鋪子。

而賈璉這會兒就在外屋坐著,璉二奶奶、平兒和趙嬤嬤都在外屋坐著,各個面色都很緊張,賈赦走進來看見她們這架勢倒是一楞。

“你們這是做什麽?自覺理虧怕人上門了?”

賈璉勾了勾唇角,“大老爺難得上門,想來是看到我賈璉的手段了,如何,可還舒坦。”

“你個小畜生,就不怕老太太讓人去砸了你那幾個鋪子。”

“老太太若是想的話,賈璉還挺樂意的,畢竟那幾個鋪子都是北靜王的,我賈璉不過是給北靜王辦事而已,便是那送菜的車馬行,也是北靜王手裏的產業,老太太若敢上門拔虎須,賈璉求之不得。”

說罷,賈璉又壞壞得笑著,“如今菜價統一,往後榮國府怕是只能在收成的時候吃點新鮮東西了,其他時候怕是會斷缺得厲害,不過若是大老爺想讓莊子上的人自己種,賈璉也有辦法破壞,總不會讓你們舒坦的。”

“你……你個不孝子,就不怕老太太說你不孝?”

“我不孝?又不是我的產業,我不孝什麽呀?我賈璉花我自己的面子免費吃幾斤菜怎麽啦?就算全拿去也不夠府上塞牙縫吧。老太太若想說我不孝,就等著外頭人說榮國府拮據落魄了吧。”

賈璉相信老太太絕不肯讓榮國府背這個名號的。

王熙鳳和平兒一旁聽著都覺得解氣,你們一個個都吃不著好東西,他們還能大把得賺銀子,可真是舒坦啊。

賈赦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賈璉能如此,在他印象之中,賈璉一直都只是會說大話而已,頂多能巴結幾個人,跟人家混個酒肉關系而已。

但如今賈璉一顯身手,竟是讓榮國府如此被動,不過還好,寧國府還不再被針對的範圍之內,可賈赦隱隱又有些憂慮,以賈璉如今的形式,怕是連寧國府都不會放過。

結果也很顯然,那鋪子並不願意多賣這麽多菜品,也不同意寧國府給其他府上代買,畢竟每家的價格都不一樣,都是店家直接定的價,代買這事明顯就有違店家的主意了。

最終,賈珍敗下陣來,榮國府又尋了關系去多家府上探聽,銀子花出去不少,但明顯沒法從根本上解決,除非找到人家的店主。

但鋪子裏的人又說了,店家不見榮國府的人,榮國府對他們店鋪並不看重,還在他們鋪子第一次上門時打傷了人,店家明確說了不待見榮國府,若是其他府上人想幫襯榮國府,他們店鋪也是不怎麽友好的。

而當日賈赦聽到消息再次來到梨香院時,賈璉、王熙鳳、平兒和趙嬤嬤全都興奮無比,連梨香院的其他丫頭,都興高采烈不已,看得賈赦莫名至極。

賈璉這回卻給了他個好臉,“老爺可是認清楚我賈璉的能耐了?”

“你這算什麽能耐,你這麽做就不怕別的府上會忌憚你三分嗎?”

“忌憚?可以啊,其他人想來搶生意也可以啊,我賈璉怎麽都是賺的,畢竟車馬行的雇傭費可比這個賺得多多了?誰能吃得起這虧本生意,誰拿走便是,不過榮國府這價也是難降下去的,畢竟銀子不好賺啊。”

賈璉勾著唇笑得邪惡得很,“而且,大老爺到現在還不認同我賈璉嗎?我賈璉能跟北靜王一起倒騰這事,足以說明我與他關系匪淺,北靜王素來得太後看重,你說我可以拜托他讓太後下旨斥責老太太嗎?”

說到這兒,賈璉又歪了歪頭,“對了,我在工部還有個好友,正好是二老爺的頂頭上司,你說二老爺今年能得個什麽評價呢?頂多一個良吧,想升官是不可能的,大老爺你覺得賈璉的能耐如何啊?”

賈赦目瞪口呆,“你……”

“大老爺這又是不信了,不過且等著看唄,而且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只可惜你已經沒法挽回咱們的父子情了,畢竟人心也是肉長的,老爺如此不信任賈璉,賈璉又如何能交心呢。”

“哼,我賈赦還要靠你不成?你倒是說說看,你能有什麽好消息,我看,不過是有巴結上什麽死太監,或者又賺了個幾千兩罷了。”

王熙鳳一口茶水直接噴出來,“大老爺是如此看待二爺的?咱們二爺可遠比你想象得厲害,你不敢針對二房,咱們二爺可沒少做,不僅做了,還做得漂亮,不然你覺得元春是怎麽突然失寵的?還有寧國府,大老爺不覺得寧國府如今跟榮國府關系並不親厚嗎?”

“是啊!”賈璉微微一笑,“賈珍對您可還有往昔的親切?就說今天這事吧,他們寧國府才幾個主人,賣得菜分一半給榮國府又有什麽關系,可他做了嗎?就是做了個表面功夫而已,大老爺想想,若在往日,他想巴結王子騰,能不更仔細嗎?”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說,寧國府已經跟王子騰鬧翻了,王子騰已經完全站到太子殿下對立面去了,寶釵想入十七皇子府的事情,是我捅給寧國府的,寧國府幫著太子證實王子騰的異心,不然老爺以為,太子怎麽突然對元春失了興趣,而元春對王子騰也沒了用處?”

“你……你都幹了些什麽,元春能做上太子妃,對你只有好處!”賈赦聽得肝火都出來了,恨不能砸死這小畜生,他竟然還敢當著他面說,還敢在他面前如此得意。

賈璉終於收斂了情緒,冷漠得張口,“我幹了什麽?我就是想讓榮國府安分點,元春那草包個性,當上太子妃也是個禍害而已,我賈璉不需要裙帶關系。”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又沒能耐考上科舉的孬種而已,有本事你不靠榮國府的人情去做官啊!”

“孬種?”賈璉冷冷一哼,“大老爺才是孬種,我賈璉不是,正好今日有個好消息告訴你,賈璉我考上進士了,不日就能做官了,大老爺覺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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